你好,欣赏作品要看笔墨“六法”中,谢赫将“骨法用笔”列在第二位.“骨法”在中国画中指的是运用线条作为骨架进行造型的方法.它融合了汉字书法中用笔的规律和美学原则,体现出线条的力度、质地和美感.通过不同的线条去体现笔墨的动态、势向、韵律、节奏,以写神、写性、写心、写意为目的.所以说,写意性是中国画的精神实质.中国画以线条构成,是与中国艺术家对线条的情有独钟和独特感受分不开的.我们绘画的先祖认为,以点作画易于零散、琐碎,以面作画易于模糊、平板,用线最易捕捉物体的形象及动感,最适宜发挥毛笔、水墨、宣纸绢帛的特性.可以说线条是中国画家独到的艺术语言,是中国画的灵魂,是作者在抒情达意中的宣泄.千百年来,中国艺术家伏案笔耕,利用不同的笔法书写着粗细、曲直、刚柔、毛涩、疾徐、虚实、顺逆、繁简等不同质地、不同感觉的线条.并用这些含情线条的渐变、排列、组合、交搭、分割、呼应,有画面上构成造型的诸多形式.用于绘画的线条是有生命力的.抑扬顿挫、疏密粗细、快慢虚实、浓淡干湿、无不显现着画家的才思、功底.国画大师黄宾虹先生把绘画的点线用五个字概括:“平”、“留”、“圆”、“重”、“变”.平:如锥划沙,笔锋与纸保持在一个水平上,运压力与提浮力相衡.留:如屋漏痕,笔在运行中感觉有阻力,在与纸摩擦的阻力中艰涩前行.圆:如折钗股,指用笔圆浑有力,浑厚、不露锋芒,富有弹性.重:如高山坠石,用笔要用劲,要有力度,力透纸背;打点,象高山掉落的石块那样有份量.变:变化,笔画形成多样性对比,不雷同.运用绘画中的气与力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,没有气就谈不上力,中国画家讲究以气运力,有气为活笔,无气为死笔.笔断意连、形断气连、迹断势连均有气接,因而作品才能气势逼人笔韵是中国画家追求的较高境界.运笔时所表现出的一种内在节律,情感起伏,通过气与力的统一变化而形成用笔的韵律感和节奏感,亦是画家心弦的拨动笔力、笔气、笔韵是有机的统一,以气统力、统韵,以韵助气、助势,三者完美的结合,方称上佳的用笔.或古拙质朴、浑厚苍劲、刚健挺拔、或含蓄内敛、简约空灵、飘逸洒脱,无不是画家千锤百炼,用心血和汗水浇灌的结果.相反,板、刻、结、漏、死、滞、浮、弱、俗的线条是画家所不取的.驾驭线条的能力,也是衡量画家水平的关键.中国画以墨为主、以色为辅,是其基本特点,笔墨二字几乎成了中国画的代名词.如果说西画是体、面和色彩的交响,那么中国画就是点、线与水墨的协奏.墨分五色,释为焦墨、浓墨、重墨、淡墨、清墨五大色阶,并由五种色阶之间(加水量多少)形成的无数细微的渐变.唐代张彦远在论墨时说:“草木敷荣,不待丹绿而采,云雪飘扬,不待铅粉而白,山不待空青而翠风不待五色而粹.是故运墨而五色俱,谓之得意.意在五色,则物象乖矣.”说明墨不仅能决定形象,分出明暗,拉开距离,代替色彩,还能制造画面的气氛.中国画家深谙绘画要旨,认为:画面太枯则有燥气,画面太湿则无生气,墨无变化则僵滞死板.因而数块浓墨必以淡墨破之;一片淡墨必以浓墨破之;一片枯墨必以湿墨润之;一块湿墨必以枯墨提醒.观其面目时往往尚未看清具象形态,就已被画面笔墨中溢出的抽象意韵所感染.在欣赏中国画时往往也从这里入手.欣赏作品要看构图、形 中国画的构图有多种形式,也有多种提法,习惯称谓“章法”、“布局”.东晋顾恺之称之为“置陈布势”,谢赫则称之为“经营位置”.提法虽不一,但其意相同,即作者将要表达的内容与形式加以组织、安排,构成一个体现个性、呈现气势、和谐统一的整体画面.一幅作品境界或高或低,或奇特或气庸,构图至为关键.构图的好坏,对作品的成败起着决定性的作用.构图法则有其自身规律,最主要的规律就是辩证法中的对立统一.凡符合对立统一规律的作品,就耐看,就有美感,就有吸引力,反之,美的因素就会大打折扣.构图的来源是生活,是眼界,是修养,是格调.构图具有极大的灵活性,因为中国画使用独特的散点透视法.用这种透视法来展现绚丽多姿的世间万物,给作者带来极大的自由性和灵活性.它不受时间和地点的限制,不求物体现象,只求构思和形象入“理”.中国画讲究稳中求奇,险中求稳,着意对比,打破对称,形成一个富有节奏的协调整体.中国画多采用“三七停”起手法则,多把主体物象放在三七点上,对打破均衡,匀称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,也易于形成韵律节奏,给观者以视觉美感.看画还要远观其势,近取其质.利用不固定的视距、观其物象.远看大势气韵,近看点线质量.“豪放不忘精微”,往往在细小的部分更能体察作者的绘画能力.“ 六法”精论,千古不移,是画学传统的金科玉律.在中国绘画史上这一理论具有无法撼动的深远作用.也是时下评价、品赏中国画的根本法则.凡属画人必受这一法则的约束和检点.用这一法则鉴赏、评价中国画作品,其高低自可辨也.